最近读的两本书意外地有不少相似之处。一本是杨小凯的《牛鬼蛇神录》,作者文革期间因言获罪入狱,记录了同时关在牢里的一群狱友,从贩夫走卒到大学教授,罪名从刑事犯罪、私自经商到组建地下反对党。一本是李厚尘的《疫年纪事》,记录了亲身经历的2022年,从上海封城到白纸革命,剖析了各种政策、行政手段、群体事件背后的逻辑。两位作者都经历了“囚禁”,当然坐牢肯定比被封在家要严酷得多,《牛》很详细地描述了狱中饥饿、殴打等遭遇,李厚尘也坦言自己没有遭遇什么极端情况,相比其它地方频繁发生的悲剧已经算是幸运。但这种广义上被剥夺、被伤害的感觉,是激发表达冲动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正如李在书中和节目里都提到过的司马迁。记录、保存,是眼前的暴力永远无法消灭的跨越时间的火。另一个共同点是贴近真实社会。很多反对者远离真实的中国社会,要么肉身在外要么精神隔绝,进而执着于宣泄情绪的谩骂和不切实际的空想。文革中有一篇著名的文章《中国向何处去?》,作者是杨曦光,迫于压力,他后来不得不改用了自己的小名——杨小凯,也就是《牛》的作者。讽刺的是,他被取名“小凯”,是因为出生时共产党刚在国共内战中取得了一场胜利。李厚尘一直致力于从各种视角

循此苦旅 · 01-18

一个角落最近玩了在中文游戏圈很火的真人视觉小说游戏《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我在评论区看到了一些很真诚的留言——逃避长期的缺乏亲密关系、性压抑在国内男性中比例很大,东亚文化圈多少都有这个问题,韩国的N号房、性别对立,日本的御宅族,都是其催生的结果。国内就更不用说了,性骚扰性犯罪一样没少,还没新闻自由来至少严肃讨论。往远了看,即使性开放程度高如美国,也没能消除这个问题,一样产生了 incel 运动,说到底 incel 和“舔狗”、二次元等男性群体为主的亚文化本质上差不多,都是在没有希望的压抑中寻找代偿。“舔狗”,是用无底线的单方面付出换取正常爱情关系里碎片化的一小部分体验二次元/饭圈,是把情感付出到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理想化对象上而 incel ,试图自欺欺人,用假想的超越来弥补现实的缺失泥沼亲密关系的缺乏,有点像金钱上的贫穷。社会层面上是一个让人羞耻的“缺点”两极分化严重,少数人大量拥有多数人没有的东西通常被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努力导致的,只要努力就会有金钱和亲密关系的贫乏我都经历过,很理解那种绝望。富人更容易赚钱,而一个清洁工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扫地,也不会变富有,情感也一样,不受欢迎的人

循此苦旅 · 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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