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前的一天夜晚，下着雨，我走回家，在小区里遇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一路跟在我后面。它连路都走不稳，几步一踉跄，在雨里耷拉着脑袋，发出呜咽的声音。也许是本能驱使它跟随一个会动的东西，希望能获得照料。
那时我即将出国，没法收养它。我站在雨里和它对视了一会，最后念叨了几句“对不起”“我们都有各自的命运”之类自我安慰的话语，走了。
几天前，我在小区扔垃圾的时候，看到一只瘦长的野狗，有我膝盖这么高，喜欢在人附近转悠，像在等着投喂。它的毛色和几年前那只小狗很像，上黑下黄。
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很难独自在城市生存，即便活着，也不大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黑黄色的土狗很常见……理性的说，它不大可能是几年前雨中的那只小狗。
但在这个时候，不妨就当它是吧。我幻想着它遇到了心善的人喂食，活了下来，虽然瘦但很有精神，一直徘徊在这一带，自由、机敏。
如《食神》的结尾所说：过年嘛，一切都有可能。